神,昨晚折腾出的酥酸之感才袭上全身,慢慢入骨,催生出倦懒之意。 安静卧了会儿,屋里寂寂无声,脑子空白地扭过脖子,不见爹爹,心下怅然。 可是窗外霁曰晴光的,树枝上零星点缀着几朵紫薇花,轻盈自在地随风上下,绿荫尚浓,鸟啼隐隐,睡在其中,想想又甚觉喜欢。 起床梳洗去书房,嗯,做功课…… 方走到转角,听见屋里人语,爹爹回来了,还有旁人? 止步从纱窗窥进,里头人影微动,依稀可辨是晏爷爷、王丞相,还有个并不相识的人,在抚须看赏壁上字画,细细评说。 不多时,她爹爹翻着一本书从里间出来,裳袂轻翩,风度清严,心在书上,径直往那几人身边去。 后面断断续续的,听得不大清,想是讨论学问,沈云深便悄然退开。 * “昨天送爹爹的书签,爹爹很喜欢。”沈云深枕着搭在美人靠上的手臂,笑眼无忧,对彩哥儿小声说着,“我还想送爹爹别的,一人一样,很相配的那种。” 虽然没有想好,但成双成对的念头一起,已足叫她眉梢眼角都是缤纷的温柔。 心散成一片,说话也没头没脑,前言不搭后语。 “嗯,爹爹说话不做数。”怕彩哥儿真懂了话,她含糊其辞,“说过两次最后一次了,却还要来……”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