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地碎镜。长河幽蓝泛波,夏风无声越岭。深林的森静适合一个故事戛然而止。 去年夏季,这座山还无人问津。今年夏初,山草已被人踏平。 过去也牵着手,过去也说些话,过去也踢走那些碍脚的石。 怎现而她却陌生了这片熟地。 拨开枝叶,她买了叁张报纸,两张给了他垫在草上。她不自觉地仰头望向月轮。 月好丑。 “你还没说秘密。”他缓缓坐她身旁,手又顺其自然滑进她指缝里。 风卷来他星月的气息,干净蛊惑,如生命的气质。 她偏了头,渐渐放在他硌肉的肩上,他毛孔里的气味熟练地玩弄她的鼻腔。 她想这味道该取名为“求玉”。他总如玉皎白,却催她入欲求得他。可说他纯情高洁,他又竟甘心用唇吻她下方。说他色气重欲,他又耳红从不主动发情。 她捉摸不透他,觉得他总在两个边界上无形挪移。 她又想了想:或许人从不能被准确定性,只能说某个时段某个部分比较多。只能说现在他的纯洁比色欲更多,只能说袒露遭遇后他的可怜比桀骜更多,只能说交往后他的温柔比高冷更多。 只能说。她现在想放手比占有更多。 “明白。”她借月光欣赏他教人牵肠挂肚的侧颜,目光放远。星光点点坠落。 “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