盾被具象化。通体热闹,沉圆的舌虚画出一痕潮腻的红印子,却好像绽开皮肉地痛痒起来,岑迦觉得自己是待宰杀的祭祀用的牺牲,涂脂抛光,接着就要被拆骨,放血,喂刀。 “不要在这里,会被听到。”她眼前汗津津的,险些分不清是照灯要烫穿眼皮还是他送上的吻太凶,挣不开,两双手却在一推一挡间将衫揉皱了,只差褪下来形成一滩柔情的圈套。力气像是被唇搔着吃净了,悬空的脚接着教无形之手攥紧,逆着动物皮毛般催情地揉搓起来,要将她的一点意志打散——她瞥见那长毛的猩红地毯,活着滚起来舐成钻耳的舌,门外人们密密地走动,说笑着,被她听成许多艳情的谜语,一字一句都是沉圆在她身上蘸着体液写好的,解不开就得将本就裸裎的皮肉再掀开一层,任他取出心来掂掂——到底是掂不出开他的重量。 “要做。” 不被在乎的人也不该再在乎,一切该规整摆在镜台上的玻璃瓶,留香珠,画报杂志纷纷地被打翻压皱,就和他们青春期时藏在书包底层的铁皮糖盒被摔裂在地似的,在烤灯下晕晕地旋出泪光。他那像方格纸般守序分明的世界在岑迦手里坍了,她扔掉他的纸青蛙时就是推倒了小小的他,长长的人生中第一块多米诺骨牌,接着一切就乱套了。 被戏弄、被抛弃、被制裁的人生。舞台谢幕的掌声里只顾念着去将尾巴害羞地递进她手里,却被轻巧地撒开手。该有多么恨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