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钗便唤了莺儿:“没得嚷什么?” 莺儿听了,忙掀起帘子进来,又垂头束手着道:“原是那两个小丫头口里不干净,倒是嚼起几位姑娘来。我说了两句,她竟还不听,便不由高声起来,不想惊扰了太太、姑娘。” “罢了,到底小事一件。我素日怎么说的。原要自家稳重些,你告诫两声,她若还是不听,便说与管事娘子,一径辞了去。何必吵嚷,旁人听了也不像话。”宝钗心中本有几分不自在,知道是这样的事,不由神色淡淡起来:“咱们是客居此地,万不能传出什么不好的。”薛姨妈听了,也将口里的话变了一变,点头道:“正是这么个理儿,这底下的人,必要约束齐整才是。” 由此,这话便岔开来。 宝钗见了,本就发泄了一回,又思到底是大事,一时半日的分说不明,日后再寻时机与母亲细说便是。不想她这一番伤感堪堪压下,外头却风雨不休,又翻出一件事来,让她重生出愁绪来。 这事却是数日之后。 且说贾母八十大寿,非但贾府大操大办,早早整肃了几日的大宴,就是外头皇亲驸马、公主郡主并四王八公等一干老亲世交也备了礼,重又登门祝贺。内里旁个不提,单单二十八那日南安太妃、北静王妃等过来,一时做了叙谈起来,不免说及小儿女身上。 宝玉原去跪经,暂且不提,倒是因这两句话,黛玉、湘云、宝钗、宝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