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流而下,显得格外的焦躁不安。 七八月间,是下运河主汛期。乡里面的防汛动员早就开始了,家家户户的壮 劳力集中在了一起,通通上了大堤。杨家洼虽三面环水,但好在地势高耸,一般 的水再大却也漫不上来。固堤防汛听起来吓人,在这儿地界也就是走个形式。 不知道是把吉庆忘了,还是压根就没觉得一个刚出了校门的半大小子也算个 劳力,反正没人吆喝他。 长贵早早的就奔了河堤,大脚房前屋后地c持着,地里也没了活儿,撇下吉 庆一个人,闲得五饥六受,小心眼儿便又动上了。 仍是顶着黑就出了门,小哥俩轻舟熟路又奔了那条河汊。或许是连日的雨, 鱼儿们也欢实了起来,争先恐后的在河面浮头儿游弋。这一回收获更丰,当小船 慢慢地摇出来时,水线竟已经快吃到了船帮。 ”哎,上次那钱都花了?”吉庆坐在船头,光溜溜的腿探进水里惬意地拍打 着。 二蛋儿小脸晒得黢黑锃亮,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:”没,藏着呢!”” 打算g啥?””j学费呗,再买双白球鞋,刷白刷白的那种!”二蛋儿笑得更加 开心,一脸的神往。 ”明年你也该毕业了吧?”吉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