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吧。”向北转头道。 张风起没说话,也没看他,兀自走着。 又走了很远,他们在一个道边凉棚歇息。 空旷无垠的田野静默依旧,仿佛从未经历过狂风的肆虐。 路的两端都消失于天际,不知所踪。 往前或者往后似乎都没有尽头。 张风起呆呆的望着原野,宁静与寂静同在,融成一片空白,让人甚或忘记了自身的存在。 清风从脚下徐徐上升,渐渐吹弯了半人深的野草。 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从草稞里冒了出来。后面两个青年一边追,一边叫喊,“你跑,你跑!今天非打断你的腿!” 这几个人虽然离向北和张风起还很远,但前面那个逃的,向北是知道的。他是大同庄的人。究竟他叫什么名字,大部分人都忘记了。只叫他憨子。 憨子二十多岁,幼时因高烧不退,父母为了保他的命,无奈之下给他吃了野药,变成了痴傻。几年前,他父母过世,只剩他一人四处捡拾破烂为生。 憨子的左手紧紧抓着一个包子,拼命的往路上跑,但终于被两个人赶上一把揪住了后襟。 憨子拼命的向地上挣扎,后襟被人抓住,衣领紧紧勒住了脖子,但他终于挣扎着将手里的包子扔在了地上,包子打了好几个滚,沾满了灰尘,再也不能吃了。 追捕者怒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