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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节40(1 / 2)

们年岁相近的五个女孩子住在一间寝室里。院里唯一例外的便是明辉,明辉五岁时一场惨剧让他变成了孤儿,而那场惨绝同时让他变得孤僻且倔强,他拒绝叫任何人爸爸妈妈,所以也就一直没人愿意领养他,他便成了孤儿院里唯一健全的男孩子。


因为我在健全的孩子中年岁最大,所以从七八岁起,我就被要求分担院里的杂务,例如抹桌扫地,搬运东西,照顾年幼的孩子吃饭睡觉等等,日子过得挺辛苦,但对从来没有过过好日子的我来说,一切已经习以为常。


在我十三岁的那个夏天发生了一件事,我本来虽有些辛苦但还算平静的生活完全被改变了……”


思绪渐渐飘回了那个夏天,屋外树上的知了不停地叫着,夕阳从破旧的窗棂里涌进斑驳的光……


很多次很多次我都会想,如果没有那个夏天,也许我的一生会完全不一样,可是那些事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,再也没有更改的余地。


而我现在能做的,便是把我这短暂的一生叙述出来,叙述给这个我深爱着的男人听,我希望他在知悉了其中一切龌龊肮脏与丑陋后,能给我一个答案,让我知道我在教堂里听到的,那艰深而冗长的教义究竟是不是真理,我是不是能够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,真正得到我一直苦苦寻觅而不得的爱情……


“那是个夏日的傍晚,我刚刚抹完了所有楼道的地板,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暗自庆幸刚好能赶上晚饭。突然身后有很重的脚步声传来,我能认出这脚步,那是孤儿院的院长陈国泽,孤儿院里没名没姓的孩子都跟他的姓,所以我们都姓陈。


虽然我们都被要求管他叫爸爸,可事实上孤儿院里的每个孩子都怕他,而且是很怕很怕他。因为他很凶,我们只要犯一点点小错,受到的处罚往往极为严厉,打骂是家常便饭,有时几顿不给饭吃,更严重的便是在地下室的小黑屋里关禁闭。


我和所有小朋友一样也很怕他,听见他的脚步连忙站起来叫了句“爸爸”,心里直指望他就仅仅只是路过。


可他的那双皮鞋就停在我的跟前,很久很久也没移动,也没听到他说话,我觉得很异样,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,却看见他的目光直直地停留在我的胸口……


在那年年头上,我的身体开始发生一些奇妙的变化,加之又是夏天,抹完地一身是汗的我,单薄而略小了的白衬衫就像泳衣一样完全裹在身上,让那微微隆起的胸峰格外明显。


当时的我还很懵懂,不太明白陈国泽那种直勾勾的眼神代表了什么,但是下意识里我用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胸口。


他眉毛蓦地一挑,一把将我的手拉开了,我害怕极了,因为这种挑眉毛的动作就代表他发怒了,我想他要打我,所以赶忙求饶:


“爸爸,我错了,我错了,别打我!”


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我究竟错在了哪里?


正在这时候,楼梯的方向传来了稚嫩的童音:


“爸爸,你别打安然姐姐!婷婷饿了,婷婷要吃饭!”


救了我的是婷婷,陈国泽唯一真正的女儿,由于陈国泽的妻子是县医院的副院长,工作极忙几乎一直呆在医院里,所以婷婷从小就跟着她爸爸,可以说也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。


但婷婷她有爸爸有妈妈,各方面条件和孤儿院里的孩子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所以孩子们都嫉妒她,只要陈国泽不看见就没人愿意和她玩,还有些孩子使坏在背地里欺负她。所以从婷婷很小起,就一直喜欢跟在我背后,让我护着她,让我陪她玩,让我喂她吃饭,让我哄她睡觉,她几乎就是我一手带大的。


那年的婷婷还不足四岁,但懂事的她却已经知道心疼我了,每每陈国泽要罚我的时候,她总是第一时间为我求情,因为她的求情我有很多次逃过了被罚的命运。


这时婷婷的一句话又一次救了我,陈国泽换过笑脸陪着宝贝女儿去吃饭。临走前他嘱咐我,吃完饭后,把饭堂里一张不用的大桌子搬到地下室的仓库去,免得占地方。


对于陈国泽的话,我从来不敢怠慢,一吃完饭便去搬桌子。那张方桌很大,实木做的,死沉死沉,我连拖带拽好不容易才把它搬到了地下室。


孤儿院有间很大的地下室,是当年挖的防空洞,后来便改了用途,前面一大半用来贮藏杂务,后面一间小间,便是我们最害怕的禁闭室——小黑屋。


多年前,我曾因为抹桌子时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花瓶而被罚关禁闭,那间小黑屋里漆黑漆黑,看不到一点点光亮,只能听到风从缝隙中钻入的“咝咝”声,还有就是不知老鼠或是蟑螂从你身上爬过,一种无法言语的毛骨悚然的感觉。虽然我只被关了一天,可是那之后的一个月里我几乎都没睡觉,因为一闭眼就是噩梦,吓得我都会在夜半惊叫起来,所以我从心眼里害怕这个地方,一放下桌子转身就想离开。


“卡擦”身后的铁门阖上落锁的声音。


我一惊之下回头,陈国泽一反常态笑嘻嘻地向我走来,对我道:


“安然,听说上个月你生病了,一直在流血是不是?来,爸爸给你看看!”


他说着便摇摇晃晃地来扯我,他显然是喝过酒了,而且喝了不少,一嘴的酒气,双颊潮红,眼睛里的光比我刚刚看到的更赤裸更可怕,我连忙倒退着逃开。


上个月我的身体里突然流出血来,而且止都止不住,我很害怕以为自己生病了吓得直哭,后来还是厨房里的刘大婶告诉我,这是正常的,这是我从小孩子变成少女了,每个女孩子都会经历这一步的,她还教会了我怎么对付那几天的特殊情况,我这才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

这时听到陈国泽这么说,我一边倒退一边害怕地道:


“我没病,我很好!”


他哪里肯听,大步就来追我,那时他正值壮年,而我才仅仅十三岁,连身形都没长足,才逃了两步就被他扣着手腕拽了过去。


“呲……”


我只觉得胸口一凉,衣襟已被他扯开了一大片,一直陌生的大手粗暴地蹂躏着我尚且非常稚嫩的胸峰,不光如此那只大手还不断地向下滑……


我毕竟不是傻子,到了这时候我已经本能地知道他要做什么了,我疯狂地挣扎起来,大声地呼救,可是没有用,这个地下室在地底一层半的地方,门口是两扇加厚的铁门,声音根本传不出去,完全不可能有人来救我。


细瘦的身体被他压倒在了那张我刚刚搬下来的大桌子上,他满是酒气的大嘴疯狂地折磨着我的皮肤,我的双腿被他扯向两边……


我最后一次挣扎着求他:


“爸爸,不要这样!求求你,不要这样!”


可是他给我的回答是:


“安然乖,爸爸会好好疼你的!””


十三岁的那夜,噩梦般的一夜,男人凶狠的折磨,无情的挞伐,剧烈的痛楚撕裂了我的身体,扯碎了我的灵魂,那道疤痕烙进了我的骨血,这辈子再难抹去。哪怕十多年后,每每午夜梦惊,那一幕依旧那般清晰,让我不能克制地战栗颤抖,冷汗如雨而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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