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非摄政王妃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花芷的身份便默认了此一种。 有先皇遗旨在前,现今皇上大婚已有半月,所有人都在猜太傅会如何做,据说民间还开了盘口,押注的人还挺多。 花芷合上卷宗,抬头看向对面两人,一个是她的大弟子,大庆的主宰,一个是她亲弟,未来必然成就不会低,这样的两人受教于她,待她百年,史书上必将有她重重一笔。 将官帽取下托在手中轻轻抚过,花芷将之轻轻放到案几上,又将太傅官印从袖中取出放到官帽旁边,她起身朝着皇上跪了下去额头触地,“花芷,不负先皇所托。” 皇上只觉得喉头一梗,太傅的决定他早有预料,可他仍然希望这一日能慢些到来,他甚至想说先皇有遗旨,他也有金口玉令,他可以重新封她为太傅,继续受教她门下,可话在嘴边滚了几滚,他只是沉默着起身上前双手将人托了起来,然后退后一步长身一礼,“太傅所教,学生一生受用。” 花芷受了学生这一礼,几年悉心教导,她自认受得起。 “太傅无意仕途,朕便也不勉强,不过朕是太傅的学生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。”皇上眼睛隐隐有点红,可他却是笑着的,“太傅的藏书楼需得有朕一个位置,不能只偏心小师弟。” “臣有两个弟子这一点从不曾忘。”花芷行礼告退,“臣在藏书楼静候皇上到来。” ...